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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

 
做一件事,喜欢一个人,你在心里划出ta的边界吗?像摄影课,先构图,再找到角度和陪体,测量准确的暴光组合,再按下快门…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丢下照相机的冲动。
 
也许,我可以辨认边界的位置,然后慢慢涂抹…..在灰色地带之间,发现更多的可能性?
 
摄影课,给我最大的启发,就是忘掉你所学到的摄影技巧去拍照。
 
丢掉你的脑,跟随你的心,因为ta没有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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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C七夕前一天电我。约在七夕那天见面。之后我们一前一后,漫着步子踱到某公园的坡顶。他坐在长椅上点了根烟。对着站在他对面练起瑜伽的我,数从前的事。

 

阳光逐渐黯淡,树叶的阴影扫过他眉间。他的眼神深邃。他的眼睛透过淡淡的烟雾,微笑跟随着我.有那么一刻,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微弱的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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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蜜月旅行

今天某人,和他的新婚老婆来北京旅游。当时他们在东直门银座,我就近带他们去花家怡园吃饭。他们第二天的飞机离京。
 
我脑海中他还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样子,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年15
 
第一眼看见一个戴眼镜穿白衬衫的男生,我就招手呼唤,发现认错人。然后就看见他,他穿一件黑灰相间的长袖T恤,个头似乎比我印象里矮些,眼圈有点黑,举止已经是成年男人的态度。眼睛里那种生气和调皮的光亮不见了。人也比小时呲牙咧嘴的时候和善些。

 

他说你比从前瘦太多了,不能再叫你大胖妞了。可是你的样子几乎没变。我说可是你还是北极熊,哈哈!
  
他老婆先问我在哪里学肚皮舞,学了多久,然后问我的发型是哪里剪的,是不是北京现在流行这样的发型?还问我每天都吃什么。然后我们三人等到了桌子,坐定之后,就在花家怡园二楼某桌飘忽的灯影下神侃,主要是我在神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话那么多,他和老婆被我逗的咯咯乐。我很开心。我一边说我有坐飞机恐惧症和地铁恐惧症(据说叫幽闭恐惧症)。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你想想啊!如果你在坐飞机的时候刚好有只鸟飞过来钻进发动机怎么办?万一某位(或者某几位)乘客忘记关手机,干扰塔台怎么办?万一机长今天和老婆吵架或者和女友分手,心情不稳定怎么办?还有,在地铁里万一地震怎么办?然后又问他们你们听说过奥姆真理教么(日本邪教,曾在地铁里投放液态毒气,毒死很多乘客行人)?以及等等。。。。
 
我一边神侃一边看着他,心思忽地飘到多年前那个夏天,我在AS住他家的最后一个夜里。那天夜里,灯熄了,大人们都睡了,我从阳台走回卧室之际,他在客厅拦住我,强吻了我。那年我15。之后我们在各自的轨迹里漂泊,直到今天。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可我想他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和莽撞,(不然极有可能被我一双训练有素的瑜伽腿给绊倒或者被他老婆揪着耳朵拎出去)。

 

那时候他在学校也算得是个人物,身后追着的女孩子为他自杀的也有,可他并未见得为谁痴心过。

我看着他老婆。这是一个安静、平淡的女孩。素面朝天,不善言语。即使盛装,也无过人之姿。看着她我忽然想起一位韩国的演员,在戏里饰演妈妈的角色。她的眼神淡然,可是内心躁动不安。她对幸福的期待看似朴实平淡,却不免希望拥有更多。这该是一场顺理成章的婚姻。在她的眼里我是幸福的。在我眼里她也是。幸福,就是好多、好多的肥皂泡!破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再破一个,还有。。。。。
 
他变了。我发觉我正在努力把眼前的他和我印象中的他合而为一。可是我失败了。他们仍然是两张不能重合的相片。我总是记得他用手捉着螳螂,让它把纱窗上的苍蝇吃掉的调皮;还有我们和他妹妹仨人一起玩摸瞎子,我躲在高高的暖气管子上边也被他捉下来;还有我在他窗前啃桃啃出个虫,吓得扬手抛到窗外人行道上,他一把拉我蹲在窗根底下,两人听着楼下的怒号,狂笑。。。。。。我承认我更喜欢那张老照片。

 

可是我仍然喜欢听他笑。他此刻正坐在饭桌前,不时地捂住半边脸嘿嘿的坏笑,这勾起了我的表现欲。
 
吃完饭出来。下雨。我们在路边打车,我送他们回宾馆。我看见他老婆的旅游鞋在漆黑的雨地里白的发亮, 我说:哎呀,你的新鞋都弄脏了!她说:不是新鞋,是他刷的。
 
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到那双鞋上了,那明明就是一双新鞋嘛!从最容易脏的鞋边到鞋带都是雪白雪白的,像从封好的鞋盒里刚拆出来,还没人摸过的。他说:是我刷的。这鞋都穿23天了。
 
怪不得。我的运动鞋穿了快1年了才第一次刷(这个我可没敢说,难保有人的下巴会掉下来),难怪怎么刷都是灰的。
 
吃饭间他问我的幸福指数,从110打多少分。我说:当你彻底忘掉追问幸福是什么的时候,你就幸福了。他说哈哈对。
 
然后我打车送他们回宾馆。他们下车的时候我忽然跳下来,绕过他走到那女孩面前,我说:嫂子,咱们还没拥抱一下呢,然后我就抱住她了,她软软的身体也紧紧抱了我。她说:今天真的挺高兴的。以后你要来AS玩。
 
然后我看着他们在一把伞底下走过下雨的马路。他匆匆的扫了我2眼,准确的说是一眼半,另外半眼被过往的车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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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

 

她最近迷上了她的‘厨房实验室’。

 

这两周以来,她的实验课题是‘饼’。

 

各种形式的饼。

 

她把无处托寄的超现实幻想、简约主义(对于劳动)、加上对生命的无目地性的全部意念都集中在十根指尖上。

 

瞧,一朵粉嫩的面团转眼变成一只水晶球,被一些冷的热的水、一些甜蜜的白色粉末,一些巧克力色的、有时候是一些被刨得细细的、妩媚卷曲的蔬菜丝,还有一些咒语袅袅地催眠了。它们在兔子的手中,在温暖的锅子里舒展身体,咝咝地哼着欢乐的歌,跳着最新流行的‘翻来覆去’舞。音符和香味从玻璃锅盖的小孔里钻出来,漂浮在空气中。听,它们在欢叫!它们迫不及待地要去为‘实验室的小白鼠’去效劳!

 

咦,小白鼠呢?

 

嗯,他此刻正躲在卧室的床上,不是躺,是躲。他带着伤痛躲避狗仔队的相机和一双毫不留情的眼,所以头朝下窝在枕头里。忽然,一股袅袅的香甜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他抬起头,用力吸了吸,用鼻子寻找香气的来源 ―― 啊!原来香味来自她!这回狗仔队的手里没有讨人厌的相机,却多了一只盘子,盘子里是什么?好香。。。

 

小白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夺过盘子。只一转眼,一轮满月就变成了马来半岛,再一转眼,就连岛上的沙子也全部失踪。转第三眼,小白鼠也被催眠了,悠然满足地倒下去。

 

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兔子的实验室正式开张了!

 

我们的特色是饼。

 

只有饼。

 

只允许制造饼!!!

 

每一只饼都是甜的、圆的,一塌糊涂的。

 

每一只饼都是超现实的、简约的和无目地的。

 

它们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生产出来,只有兔子能够赋予它们意义――哪怕这意义只是霸道地占据一只小白鼠的胃袋!

 

两个星期以来,兔子用尽所有手边的食材和许多的咒语投入到所有的饼产品里去。并且每一种饼都有名字哦:黄金饼、黑金薄脆饼、花生甜饼、红白丝营养饼。。。。。。对了,还有一种限量版的非卖饼。这种饼全世界只这里有,且仅此一个 -可谓后无来者,前无古人也。

 

在两个多星期爱心饼的狂轰乱炸之下,小白鼠终于酝酿出两千零九年以来最深刻和深情的豪言:

 

“现在,请叫我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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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透露太多

 

她换毕床单,长出一口气,坐在床头发呆。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入室内,她的左边脸被晒得微微发热,右边脸藏在窗帘后的阴影里,是冷的。抖落的灰尘和纤维在光影里飞舞,随着微弱的气流,漫无目的,毫无方向,就像此刻的她一样。她的眼光无意识地追随那些尘埃,仿佛它们拥有生命一般,在她周遭飞舞… …

 

最近她总觉得自己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她一直都有失眠症和轻度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白天又总打瞌睡。前天下午,她又在公车上睡着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被司机叫醒,发觉已经在终点站。她慌忙下车往回坐,谁知坐上车又瞌睡,睁眼差不多又回到起点。她踉跄着下车,去马路的对面等回程的车。这时候人全醒了,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恐惧来:我是怎么了?当真回不去家么?几趟来回的功夫,天色由薄暮变为漆黑。

 

车又来了。也怪,她一上车,就安心了。不再想旁的,又沉入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去。在这个世界,她从不担心,也不必怕,不顾虑明天要怎么过。这是一种安全的空白,虽然不见得舒适。但是这里没有主宰与规则,没有能够伤害、困扰着她的情感,也从不需忧虑。在这里,她像一个幼儿般天真,也从不为自己是一个幼儿感觉羞耻。一切的一切,一团温暖。忽然,她在这团温暖里,看见了妈妈。妈妈在笑。每一条皱纹,还有钓鱼线一样白得透明的发梢里,都是慈爱。妈伸出手来抱她,她歪着头,就朝那热热的怀抱里贴了过去,却一头碰到前面座椅的扶手上,好痛!她猛然醒了,竟然又过站了。她一声不吭,跑下车去,不管那个载了她至少两次的司机惊讶的表情:这个白衣女孩子到底哪里不对啦?她兀自倔强地穿过马路,在对面的站牌子下继续等车。 她粗鲁地抹一把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和发酸的鼻子,才发现自己又哭了。热的眼泪在脸上掘了两条河道,汩汩淌个不住。

 

昨天她去医院检查了一回。医生说:你没有病。像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得多了。为了苗条不肯吃饭,拼命把自己饿扁。嘿嘿!轻则营养不良,重则内分泌紊乱,出现幻觉,住院治疗。这样丢了性命的也不是没有。她虽然身体状态欠佳,嗅觉还灵的。一股油腻腻的气味从医生的方向烦恼着她。她面前的这位中年医生,头顶秃了,周围仅存的毛发愈发显得金贵。错落有致地爬过那不毛之地,更挥舞他肥短的手作讲演状。他倒不缺营养,也许还有些营养过剩罢。躲着他越凑越近的肥脸,她毫不做作地起了一阵呕,眼睛也红了。急匆匆起身谢了声,避了出来。

 

她有点恼。为轻信了医生,往后绝不,她想。她并没刻意节食,可的确吃得很少,少过一名5岁儿童。可是她从小就不能吃,体重也从未超过90斤。不管怎样,无病就好。若真患了什么白血病之类的绝症,她决不愿就卧于病榻等死,身后还拖累一班亲人。反正人生已经这样苦,何苦再熬忍许多时日,她宁可去一个美丽的海岛度过最后的人生。巴厘或者热浪岛都好。花光所有的积蓄,安宁快乐地度过剩下的时光,倒不比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更差,也许更好。不过热浪岛每年59月有风球不能上岛,不如想到这里,她已笑出声来:你可是没有病,这样的细节都想到了,原来对生活仍存贪念。之后她忽然迸出几声大笑,像给人点了笑穴,一笑便止不住,直笑到大脑缺氧,有点晕眩才慢慢停下来。 一个腋下夹着公事包的男人从身边经过,扭头望一眼大笑的白衣女人,她瞪圆双眼盯回去,直到他匆匆隐没在人群中。她回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由医院的走廊踱至街上,被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了。

 

她随着人流一直走,走过了拥堵的市中心去越站搭车。她害怕那些挤公车的人的冲撞。他们轻浮,野蛮。他们毫不在意地用手肘,用膝盖,用头顶,用双手和脚在别人的身体中间为自己开辟一方容身之地,从他们中间踩踏过去,像踩踏雨后的泥泞一般。她站在他们身后,远远地看着,看着他们把身前的人群挖出一个洞,钻进去,再继续朝前挖,再被后来者挖。她不想自己也被挖开,所以宁可徒步。

 

阳光暗淡了许多,路过的车厢已差不多半空。前面是空荡荡的公车站,一辆公车刚好停下,她蹬上去,靠窗坐着。窗外呈深蓝色,景物模糊。玻璃窗上有一张脸,黑洞般的眼睛和苍白的面颊。她希望黄昏快点过去,黑暗早些来临。黄昏是一个魔咒,把世界的光亮一寸一寸抽走,好像在剥掉一朵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当花瓣落尽,玫瑰就只得一副毫无美感的繁殖器官。在黄昏里,她常怀有羞耻感,想尽快堕入黑暗,仿佛那一望无际,悄无声息的黑暗,才能给她安全。

 

公车的颠簸让人安静下来。她望见着窗上的白影子,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沉,头慢慢垂下去,像一只虾米,随车厢的节奏轻轻摇晃。她又睡着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次坐到终点站,不必担心睡过头。

 

可是,车并没有到达终点站。

 

19:17分,19楼的小咪正关窗,突然尖叫:“妈!你快看那辆车啊!”全家闻声皆奔来围住这扇距离高架桥二十米的窗。眼前的景象叫人目瞪口呆:一辆公交车冲毁了立交桥外侧20多米的防护栏,大半截车厢倒挂在桥上,正往下坠,而后半截车厢显然支撑不住车体重量,正在被拖着往下滑。整个立交桥上一片鸣笛声、车辆碰撞声、尖叫声及玻璃破碎声,像灾难片,使人胆寒。

 

“有个人在那里啊,妈!小咪又叫。可不是。有一团白色影子,像个女人,就挂在公车前半部的窗外。身体离地面至少二三十米。

 

小咪捂住眼睛不忍再看,可又不忍不看。爸爸拨电话报了警。一家人静默地围在窗前,目不转睛盯紧了悬挂在那里的女人。她顽强地挂牢车窗,白色的影子微微晃荡。爸爸摇摇头,晓得她撑不了多久。只要一放手,不是没命就是终生残疾。桥上的车都塞住了,警车还未到。就是来了也一时难以控制局面。而桥上桥下的车,此刻全部停下来。鸣笛声也渐渐安静。很多人从车上走下来,桥上的朝下望,桥下的往上看,大家的眼睛都被那一团悬挂着的白色影子吸去了。有人在交头接耳,商量对策。能不能用什么东西把她接住。也有人只沉默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仍然挂在那里。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她背对着她的观众。忽听得有人大叫一声:抓住啊,别放手,我们来救你!那白色影子似乎颤抖了一下,车子也晃了一晃。

 

没有时间了。 这时桥下几辆车开始挪动,大家都往两旁移开,给一台垃圾卡车让位。而垃圾车司机在路人指挥下, 试图找到一个最佳位置。卡车笨拙而急躁地挪动身体,空气里只听见橡胶狠狠摩擦地面的尖叫。直到有人大吼一声:好,停停停!司机泊好车,跳下来把翻斗上的铁盖猛地掀开,里边铺满了一个个扎好的黑塑胶袋。他抬头望上去,似乎要确认上面那团白影子是否与他垂直。可是他不能确认。“快去驾驶室!”有人命令道。他反应过来,跳下车爬上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挂在半空的公交车已经快要跌下来,防护栏的碎块不断坠下桥来。白色影子的手臂渐渐拉直,拉长,似乎用尽了所有力量。这时不知谁大喊一声:跳啊!快跳!白影子应声而落,小咪全家紧盯着一条白线落下,像只小动物般,跌落垃圾卡车边缘,又滚了两滚,落到地面。众人立刻连抬带抱把她拖走,垃圾车闻声而动,周围车子纷纷退让,桥上断裂的公交车再也支撑不住,拖住一大块断裂的柏油路头朝下栽去地面。只‘轰’地一声,撞出一片火花,旋即化为一堆废铁。少顷,救护车和警笛声令人欣慰地自不远处响起来。

 

飞舞的尘埃各自堕入自己的栖身之所,空气中又恢复安宁。阳光依旧照进室内,只是不再温暖和煦。她的视线仿佛被一块暗金色薄纱罩住。她仰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啊,已经快六点。难道她已经兀自发呆了一个下午?她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却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一软,又颓然坐下去。腿部被压得快要凝固的血液这才又汩汩地流动起来,像无数小针在刺她的皮肉,痛痒交织。一秒、两秒、差不多过了有十多秒钟,她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眼前像隔著一层磨砂玻璃,朦朦胧胧,看不清楚。隆隆的耳鸣声告诉她,她的脑部血液也开始流动了。她小心翼翼地从床边站起来,身体朝门口转一个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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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回来… …

 

若我拍的照片,能让你动容,哪怕只有一张,我也很满足。

 

啊哈,你猜对了一半,那只穿背心的小狗的确是在发出声音,不过它是在唱歌,小声地唱,唱那首七子之歌: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
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
,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
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
母亲!我要回来, 回来,回来!

 

就是在我们从大三巴赶往港澳码头的时候,遇见的这只狗狗,前一分钟还在和一只金毛拼命玩闹打滚,见我来了,便刻跳上石阶,摆好姿势,开始小声唱这首歌,它为什么要背对着我唱哩?我猜是因为害羞吧!你看它的背心上说:Watch Out! Danger Zone!一般会穿这样衣服的狗狗,都很容易害羞的呢!

虽然它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断续、柔软的呜咽,可是我的确感觉到它就是在唱这首歌: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我要回来,回来,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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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的梦

 

在吉隆坡。和女同学们一起住在一间叫做吉氿的酒店。 我们把所有沉重的行李集中藏进房间的一个柜橱内,用衣服盖住,轻装出发去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旅行。小山村有黄土路,到处黄土飞扬。我带了台相机。集合的时候队里有个顽皮的小孩总是从身后扯我的衣服,缠着我给他拍照。

 

听说这村里最吸引人的景观是每日凌晨两点和七点的两次僧侣朝拜。每天到了时间,村里唯一也是最大的寺院广场上,上千名僧侣朝着神的方向将身体匍匐,把心中所有的杂念放下,额头贴住大地虔诚叩拜,一遍遍低声唱经。哀伤悠长的调子在寂静的夜空里一遍遍回响,所有的妖魔都会在这种神圣的力量下逃遁。

 

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带错了相机。手里这台快门速度只有116秒之间的选择,根本无法拍动态人物。有个艳丽丰满的女人在我面前摆了个pose, 可是我的相机根本照不到人!想到我居然把心爱的相机留在了吉氿酒店的柜橱里,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又是惋惜拍不到这么难得的场面,又是担心相机的安全,要是房间服务员小姐把它拿走呢?

 

我们隔着寺院的铁栏参观了早晨七点的朝拜仪式后,走到寺庙广场里。门口靠墙有一架荡着的秋千,可上面没有人。之后我们步出寺庙,往北面村口的方向沿土路行走,一位剃度的老僧人从村口一间小屋招呼我们进去。他拉我和他并排坐在一张大炕上,同学坐旁边。他左侧脚边有一尊真人大小的软质塑料空心佛。那佛虽然是假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直在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我问老僧人:这怎么回事?他露出天真的笑容,给我看他的腿:原来他整条左腿从塑料佛底部的洞伸进去,而脚趾的位置刚好抵在塑料佛的面孔里。他在里面动动脚趾,塑料佛的表情就会随之变化!

 

正看着,敞开的门外忽然站了一位穿桔红色纱笼和紧身长裤的姑娘。她身材高挑,脸孔是典型印度美人的轮廓,皮肤是诱人的浅棕色。她身上的纱笼在微风里轻轻飘起,裹住她美好的曲线。她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放肆的眼神瞟了我们一回就飘然而去。我们还在发呆,身边的老僧人忽然一跃而起,气冲冲追了出去。我预感他要对那姑娘发怒,之后听说那姑娘特别喜欢在寺院门口荡秋千。她一荡,僧侣们全都无心诵经,都跑来看她,个个神态痴迷,像中了邪。老僧人说她是妖,冲出去要阻止她靠近寺庙。

 

我们刚要跟出去看,忽然村口吵闹起来了。有人大喊抓小偷,说有两个外省小偷混进村子,要大家快把他们捉住,罚他们套上镣铐在村里做苦力。大家都往村里涌,分不清谁是村民,谁是小偷。我们踏过泥泞小路,随着人流朝村里走,身边经过装着木屑压制成的人形物件,都被粗草绳捆绑住,不知要运到哪里去。干活的苦力也被卡车运来运去,他们曾经是不守规矩的犯人。

 

我想尽快回去酒店取我的相机。于是回到酒店。打开柜橱前一阵紧张,生怕相机不在了。张开眼一看:咦,这不是我的卧室么?我居然已经在北京的家里了。也就是说,我的相机不会丢罗!我赶紧去老地方摸相机。嗯,在的。之后我低头,发现床边的地板上有座木屑压成的人像,绑了粗草绳,和我在村里卡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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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rait of G – 2

 

G的不拘小节已在坊间已传为佳话。但是,这种性情也给老G带来过麻烦。

 

G的办公室与洗手间,本来只有几步之遥。却有好事者偏在他们之间摆上两盆大树当路障。意思是:您绕远路走正门去方便!结果方便就变成了不便! 人说Rules are made to be broken, 看来这话不假。凭一对矫健长腿,走捷径向来是老G的专长!别说两棵树,就是一片林,也拦他不住。瞧,只熟练地一片腿儿,他又从树后消失了。久了,两树间竟长出一条枣核形缺口,细长,活像老G优美的侧影。

 

既然前辈开辟了光明的道路,后辈们也乐于享受方便。一时间大家在两棵树中间热热闹闹地你来我往,穿来穿去,谁都不肯再走正门了。

按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大伙工作忙,谁也没拿它当一回事。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香港的W先生。W先生热衷管理,常利用闲暇时间监督纪律,对自由散漫的员工就尤其盯得紧,比如老G

 

每回见老G钻树,W先生都得教育他一番。那情形真有趣:王先生个头小,虽然还够不到老G的肩膀,但是他那一头纹丝不乱的银发和领导者的威严却在老G缓缓垂下的头前显露出压倒性的优势。在一团隐约可见的唾沫雾中,只见W先生头越昂越高,手里的圆圈越划越大,好像著名指挥家卡拉扬的激情表演,而对面的老G,头越垂越低,活像指挥脚下谦逊的大提琴手。

 

到底管理者有没有起到管理的作用呢?这个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老G认准的理儿,一定要发扬下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被教育之后,老G总瞅准W先生不在眼前,再钻。好几回人还在途中,短小精悍的W先生冷不丁现身,可怜的老G给卡在两树中间,出不来进不去,满头树叶儿,活像披着掩护的野战军。

 

当循循善诱的W先生发现违规者已经从老G发展到其他员工,而身为首犯的老G又对自己的劝导阳奉阴违,深感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侵犯,变得气急败坏,管理策略也从公开转变为幕后。很快,树中间的枣核形缺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条盘根错节的红色塑料绳,把两棵树从头到脚绑成了木乃伊,别说高大的老G, 就是一只猫,嘿嘿!也无机可乘。

 

按说事已至此,老G该改邪归正,走光明大道了吧!嘿,若真如此,老G也就不是老G了。

 

瞧,老G又来了。他矗立树前,猫下腰,双眸炯炯,对着乱麻般的红绳沉吟片刻,仿佛策划手术方案的医生,冷静地道:拿剪子!

 

断成几截的绳子飘然坠落。见两棵树挣脱了束缚,老G露出了得意的笑,威风凛凛地一片腿儿,又从树中间跨过。

 

我怀疑:红绳的断裂,到底意味着什么?是老G对强权挑战的最后胜利,还是W先生权威的彻底瓦解呢?

 

现实是残酷的。人在,阵地就在。阵地在,战争就不会结束。之后的情节,也许是一个个“”还有很多的“”,却永远不会是“”就像那根长长的红色塑料绳,在沉默中被剪断、又接上,再剪断,再接,再断… …

 

生活在继续。暗战依然充满乐趣,大家乐此不疲。虽然我们的办公室已经搬了家,旧的景象早已被取代,可是新的战争依然在上演。不晓得老G是否还记得这两盆曾经受苦受难的挡灾树,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还记不记得,它们曾经用卑微的生命,为我们沉闷的工作和生活带来过不少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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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费里尼

OH, ROME! 就给我半个费里尼吧! 如果哪天闲聊之余,和一个罗马人开玩笑的话,这是我想说的话。在罗马,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吧!
 
如果他问我:为什么是半个呢?嗯,为什么不要整个呢?你难道不觉得,一整个太难消化了吗!而且他似乎不太喜欢女人看懂他,了解他太多吧!
 
如果他继续问:那,另外半个你想要什么呢?
 
另外半个,我还没想好呢!也许,给我点时间了解罗马,我会知道答案的。
 
是了,全在这里了。费里尼和他的罗马,一半一半,我想要的,就是这些了。其实我想要的是罗马。但我想知道,我所看到的罗马,和费里尼眼中的罗马,有什么不同。
 
就好像我想知道我看到的北京、吉隆坡、香港和你有什么不同。
 
我们都是摸象的盲人,每个人只能摸到很小的一部分,却自以为已经了解整个大象,甚至是所有的大象。
 
但是,即使可以,我也不想要整只大象。我不要知道全部。我希望保留我的想像,保留一些希望,这样就等于,留给自己一个再次发现的机会。这比什么都重要。
 
当那些自以为活在现实中的人,还在为捍卫理想而争斗,我却只想变作一条鱼。。。。。
 
她只有5秒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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